杰诺斯走进屋子里。
刚才律师一直拒绝进屋,坚持在院子里说。
“海德先生,你不知道。最近宅邸里好像闹鬼,宅邸里的很多书籍不翼而飞,家具也被人移动过,在屋里还常能听到奇怪的声音。”
“我这两天一直在屋里整理您祖父的遗物,亲耳听见过这些声音!!还有家具!有拖拽的痕迹!我可不想再进去了。”
送走了律师,杰诺斯决定去看看祖父的遗物。
“闹鬼?难道祖父的鬼魂还在宅邸?如果真是这样也好啊……”杰诺斯走上楼用钥匙打开祖父的书房,房间里摆放着书桌、书柜基本和以前一样,但房间角落摆了一张单人床。
“祖父以前一直在卧室休息从来不会在这里睡觉的。”
打开书桌的抽屉,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个笔记本。
“哐当!”
从楼下传来一声响动,杰诺斯没有听清楚,他放下手中的事仔细倾听。
“哐当”又是一声,像是重物砸到地上的动静。
这次杰诺斯听清楚了,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。
他把信件和笔记本揣到风衣的口袋里下了楼。
在一楼,杰诺斯轻松发现了。一个星期没有人打扫的屋子,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灰尘,但在这层灰尘上却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痕迹,是有物体在上面拖动留下来的。
杰诺斯顺着痕迹追踪,找到了一楼一间房间里的大衣柜,拖痕在这个大衣柜前消失了。
律师没有提到过这个拖痕。只能理解是不久之前出现的,在律师整理完离开屋子之后。
这个房间在杰诺斯小的时候祖父是不允许他进来的,所以杰诺斯从来没见过这个大衣柜,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。
他拉开衣柜门,里面还挂着一些旧衣服。但他可以感觉到有微弱的空气流动,这在门窗紧闭的宅邸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有暗门?杰诺斯只能这样猜测。
他把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来,用手在漆黑的衣柜里面摸索,果然摸到了一处凸起——和平整柜壁的区别之处。
用力一压。
“吱呀”一声暗门打开了,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木制楼梯——是地下室。
杰诺斯小时候怕黑,所以从来没去过地下室。但那个时候是在院子里的正门看地下室的。
这里也有通往地下室的门?
他掏出战友送的奇怪礼物,打火机。
点着火焰顺着楼梯走了下去。
地下室很深,经过几个拐弯杰诺斯才到了最底层,这里并不像杰诺斯想象中的漆黑一片。
反而有点微弱的光亮。
(奇怪,怎么会有光?)
地下室出人意料的很大,摆满了书架,大部分书架杂乱无章的摆着。但是在这些书架中间,有五个书架成半圆摆放。
杰诺斯朝着光亮处走,穿过奇怪的书架群,他看见了一个女孩正站在书架前踮起脚尖翻找着什么。
“女…女孩子?”杰诺斯没想到自家地下室竟然会有一个女孩子,那么刚才的声音也多半是她弄出来的。
女孩听见声响转过头来,杰诺斯借着光亮看见了女孩的相貌,她面容精致,气质优雅有一股贵族的风范;一头黑色的卷发垂到腰际;少女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,下面露出光洁修长的双腿和一双可爱的小脚。少女看见杰诺斯,眼里流露出一丝慌张。
“那个,请问……”杰诺斯预要询问少女是从哪来的。
“Ein Leichter Wind”
少女突然念了一句杰诺斯听不懂的语句,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地下室却异常清楚。
封闭的地下室突然卷起一阵强风,把各个角落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全部吹起,一时间灰尘弥漫呛人无比,快要窒息的杰诺斯转身冲上一楼。
魔法师?我家地下室竟然有一个魔法师!
与此同时少女也在尘埃中剧烈咳嗽。
“咳咳,咳咳,Ein Leichter Wind”
强风再次吹起,把灰尘顺着楼梯吹出地下室飘散到了一楼。
“咳咳,差点把自己呛死,没想到屋子里竟然还有外人,早知道刚才拿东西就该注意点了。”
少女看看角落翻倒的书架和一地书籍自语道,“现在怎么办啊?把那个人赶走吧。aorta…”
“下面的姑娘,你是魔法师吗?我们谈谈吧?我不是坏人,是这栋房子的主人。”杰诺斯站在衣柜前喊着。
楼梯下面传来少女的声音,“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拜恩.A.海德,他已经去世一个星期了。”
“我是拜恩的孙子杰诺斯.A.海德,我继承了这栋宅邸,倒是姑娘你是哪位啊?”
我祖父结婚了?下面是我祖母?杰诺斯瞎猜着。
衣柜里面一片寂静。良久,才传来声音,
“你下来吧,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杰诺斯暗自松了一口气,能谈判更好,自己可不是魔法师的对手。他在战场上见过特殊的魔法战舰,大型魔法造成的破坏远不是炮弹可以相比的。
杰诺斯回到地下室,而少女就坐在五个书架中间的一把椅子上。地下室没有光源但却有奇异的光亮照着四周。比蜡烛稍微亮一点,少女附近通亮无比。
杰诺斯觉得就是这些书架和周围的地面在发光。
这也是魔法的作用吗?他只能这样想。
少女用她黑色迷人的眼眸饶有兴趣地盯着杰诺斯,看了一会开口道,
“长的不像呢,你真是拜恩的孙子?”
杰诺斯刚要说话,少女又打断了他,
“算了,我……妾身并不在意这些事,妾身名曰安娜塔西雅,是一位‘房客’。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里,但妾身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呢。”
“我曾经是皇家空军飞行员,战争结束后退役返乡。”杰诺斯随意自荐。
少女咯咯笑了起来,“原来你是个当兵的,难怪没见过你,妾身大概是公历1715年住在这的,这么说你是在这之前参军的?”
“额,是,我是公历1712年参军的,期间只回过三次家。”杰诺斯突然脸色一沉,
“我参军期间与祖父的通信里,他从来没提到过出租房屋的事情,更别提有什么房客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少女听到这神色黯然喃喃自语“因为我不是自愿的……”
杰诺斯并没有听清,刚要继续询问。少女突然抬起头,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,
“呐,我们来进行一个游戏吧?”
“游戏?”
“是啊,游戏……或者说赌博更合适?算了,妾身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对。”少女仰着头思考道。
又低下头盯着杰诺斯,“杰诺斯是吧?也算是一场赌注了,赢了我。你可以活着,继承你的小屋子过你的小日子。”
“可要是你输了——”少女慢慢抬起手掌遮住嘴轻笑,“妾身可能会要你的命呢。”
“什么?可我是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!再啰啰嗦嗦的可就不是赌博了。妾身可以保证不伤你性命,但是说实话,妾身对你们家没有任何好感,尤其是拜恩·海德。”
安娜塔西雅说着伸出右手,手指指尖竟然缓缓凝聚了一股可见的气旋。
“小心了!”
话毕,气旋猛地射出,犹如一道利箭朝杰诺斯飞去。
杰诺斯完全没有看见什么,只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。气旋从耳边飞过,穿透了他背后的书架在后面的石墙上留下一个孔洞。
“刚才不过是提醒你一下妾身没有在开玩笑,你伤到妾身就算你赢。”
杰诺斯看见安娜塔西雅两只手上各凝聚五个魔法气旋,后退藏到了书架后面掏出了手枪。
“可恶,怎么莫名其妙啊!这叫不会要我命吗?”
“噗嗤!噗嗤!”气旋穿透了书架但却全都避开了杰诺斯。
但杰诺斯总觉得自己差点被打中!
想杀了我吗?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吧!
杰诺斯闪身冲出掩体,朝着安娜塔西雅举枪射击。
“砰!”
金属弹丸旋转着朝安娜塔西雅腹部飞去,杰诺斯故意避开了要害,但安娜塔西雅并没有向杰诺斯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,甚至连条件反射的遮挡都没有。
她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“叮!”
子弹在快要击中目标的时候被一道暗金色的墙挡住了,就像射中了一块钢板。
变形的弹丸掉在了地上。变成了一枚“硬币。”
“什么?”
杰诺斯又朝安娜塔西雅开了两枪,子弹均被弹开了。
“没见过魔法屏障吗?魔法师对战的时候打开屏障不是常识吗?”安娜塔西雅用轻松的口气说道。
“你,真的上过战场吗?”
两道气旋朝杰诺斯飞去,杰诺斯右腿蹬地向墙边滚去,堪堪躲过攻击。
我又从来没和法师打过架,这算哪门子的常识啊!
杰诺斯刚站起身,一股强风从他身后猛地一推。
“咚!”
他重重撞到了墙上,口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。紧接着强风将他吹到天花板与天花板相等的高度,再将他砸到了地上。
碾压!
魔法师对普通人碾压!
痛!浑身像要散开了一样,后背的每一寸都传来剧痛。
从德伦堡战役之后自己再没有这种感觉了。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眼睛。杰诺斯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捂着伤口,眼睛紧紧盯着安娜塔西雅。
安娜塔西雅从座位上缓缓飘起,
“妾身忽然觉得,把你杀了也挺好,这样你就不会暴露妾身了。”
怎么办?我要死了吗?
巨大的差距令他绝望。
安娜塔西雅向杰诺斯飘来,突然她停住了,双眼盯着刚才杰诺斯掉落的笔记本,
“这是………是那个!”
安娜塔西雅突然露出仇恨的目光。
“Riesiger feuerball”。
炙热的空气灼烧着杰诺斯的脸颊,一个脸盆大的火球在安娜塔西雅手中凝聚。这个火球要是落下来估计整个地下室都会不复存在。
他注意到安娜塔西雅完全是因为这个笔记本而怒火中烧的,后脚蹬地前滚翻拿到笔记本。
“把它给我!不然你就和这本书一起死!”安娜塔西亚尖叫道。
杰诺斯没有回答。不知为什么,他觉得这本笔记本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他把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就和它一起死吧!”
火球轰出。
杰诺斯手中的笔记本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,黑色的封面上浮现出一行文字:
Above everything(万物之上)。
杰诺斯看着这行字,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。
书上的搭扣自行打开,书页翻开,从书页上照射出耀眼的金光。火球和金光碰到了一起,就像火遇到了水。
瞬间消灭掉了。
金光碰到了安娜塔西亚,变成了一个个光圈。将她捆绑住。
“又是这样?又是这样?你们祖孙俩果然都是一丘之貉。”
安娜塔西亚趴在地上,全身被捆绑着。无谓的挣扎。
杰诺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“这…这都是这个笔记本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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